日本高中素质教育：经验与启示 编者按： 　　很多专家指出，无论国内外，与素质教育相冲突的首先都是应试教育，因为高考制度有形无形之间确立了一套学生评价体系，如果高考这个指挥棒只指向知识或单纯的智力考察，那么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无论怎样被强调，恐怕都难以完全落在实处。日本高考制度的改革或许可以给我们以启发。 培养“好孩子”从身边细节做起　本报记者　杜悦　教育部基础教育司综合处处长　韩呼生 　　现在我国基础教育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有人把片面追求升学率，作为评价学校好坏的唯一标准，智育被强化了，德育、体育、美育，包括劳动教育处于相对薄弱的地位 　　近年来教育部在基础教育的改革中一直在大力倡导推广素质教育”，应当说，这也是在顺应国际的大趋势。您最近刚从日本高中考察归来，您认为日本高中的素质教育对我们有哪些启示？ 　　推进素质教育是党中央一直倡导的，也是教育部多年来追求的一个教育目标，就是要使每个学生在德、智、体、美、劳方面全面发展。现在基础教育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有人把片面追求升学率作为评价学校好坏的唯一标准，智育被强化了，德育、体育、美育，包括劳动教育处于相对薄弱的地位。具体反映到学生素质中，很多中学生的德、体、美、劳各方面素质发展不均衡。通过此次对日本的访问，对日本的基础教育也作了一定的了解，主要感受是：素质教育效果明显。 　　我们看到日本学生的精神面貌比较好。一是体现在体育课上，我们在东京筑波大学附中参观时，该校的女生在训练拉拉队操时，不仅爆发力强，而且一些动作都要快速跪在水泥地上(只穿短裤)，学生们出色的表现令我们惊讶。还有在其他球类、田径、射箭等科目训练时，不但表现了良好的精神风貌，更值得注意的是各类体育科目整体水平都比较高，如在静冈城北中学观摩高二年级排球课时，邀请我们的学生参加友谊比赛，双方各上场6名学生(日方是建制班学生，我方是挑选的)，结果我们的学生一个球也打不回去，后来又给我们增加了3名日本女生，才勉强打了25：3。驻日教育参赞李东翔同志告诉我们，20年前他在日本工作期间和现在相比，日本学生的体质比以前有很明显的差别，身高和体重都明显地比过去增强了。大阪市政府规定，所有体育场馆和公立中小学的体育设施在假日和晚间都向学生免费开放，看到日本学生的健壮体质，我们的学生也感叹自愧不如。 　　二是体现在升学竞争上，尽管学校每年也公布考上各种大学的名额数，如东京筑波大学附中去年共有应届毕业生238名，但考上各类大学的学生只有130名。其他的学生大多是选择职业培训的办法(重能力不唯学历)实现就业，且就业的渠道比较宽。 　　三是体现学校的办学特色上，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和个性选择，观摩选修课时，同学们都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不同的课程，让我们不仅看到了具有日本民族特色的茶道课，也看到了各种书法、绘画、音乐、美术课，从中可以看出他们培养的是注重整体素质和全面发展的学生。 　　我们今年访日的代表团，大多数是从全国各地的学校中选拔出来的优秀学生，他们身上有很多优点，知识面较宽，综合素质较好，尤其在外语、计算机等方面有优势，还有部分学生有音乐、书画特长。在与日本学生联欢时，我们学生的钢琴、笛子、魔术等演出博得了日本学生一阵阵喝彩，但是参加体育活动交流时，我们的学生就暴露出明显的缺陷和不足了。 　　所以全面推进素质教育，一定要坚持以人为本，坚持德育为先，坚持培养学生的全面发展，切实把学生的健康成长摆在重要位置，它对中华民族的发展和兴衰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自理能力差、时间观念差、不注意文明礼貌这类现象在中国中学生中比较多。我们要看到差距，承认差距，改进教育方法，提高德育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思想品德教育在素质教育领域中占多大比重？与日本学生相比，中国学生在日常操行方面显示出哪些差距？ 　　思想品德教育是素质教育的一个最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近年来教育部一直希望加强的领域。尤其是最近党中央和国务院专门做出了决定，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为加强青少年思想道德建设指明了方向，并做了全面的部署，也为我们全面做好学生德育工作提供了良好的契机。 　　此次日本之行给我们印象比较深的是日本学生的操行教育与本国传统文化较为圆满的结合。比如文明礼貌，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但是现在很多中国学生不太注意文明礼貌。相反，很多方面借鉴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日本，倒是更多地保留了一些礼仪。他们也注重采取各种方式对学生的情操品行方面进行教育。 　　我们的学生明显的缺点，一是自理能力差。当代表团从一个地方转到下一站之前，带队老师总是要反复提醒学生不要遗忘东西，可是无论老师怎么样强调，还是有学生不断地丢东西，小到袜子发卡、大到相机钱包，屡“禁”不止。二是时间观念差。个别学生在集合时迟到，在集体参观购物时晚归，尽管日方与中方老师一再地强调，一个人不遵守时间，就要影响整个集体的行程，可是还是有个别学生迟到。三是言谈举止不够文雅。在公共场所大声喧哗是学生们容易出现的问题。比如到了日本国会议事厅，议员们正在下面讨论问题，个别学生们还是有小声说话的现象。老师不得不频频提醒。 　　所以我们要看到差距，承认差距，要根据国际、国内教育形势的不断变化，切实改进我们的教育方法，进一步提高德育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我们广大教育工作者将面临着新的挑战。 　　日本教育工作者认为，中小学的道德教育不能停留在空洞的词句上，必须是具体的、贴近于现实生活的。这些教育方法行之有效，值得我们借鉴 　　日本的基础教育有哪些值得我们借鉴之处？ 　　日本政府对基础教育的发展给予了高度重视，尤其在促进基础教育均衡发展方面采取了一些措施，具体体现在： 　　1、政府对学校的财政投入有保障。以大阪教育委员会年度教育预算为例，预算总额为6568亿日元，相当于大阪政府预算的20.8%。政府负担学生平均每人经费小学为590439日元，中学为703156日元，高中为958531日元。 　　2、学校教学设施基本相同。访日期间，我们一共访问了7所学校，从学校规划到教学设施配置，都能满足学校教学所需，电教设施也比较简单，不但普通教室没有投影设备，即便是计算机教室的设备也比较简单。尤其是体育设施既齐全又实用，没有看到塑胶跑道和游泳馆、电教馆之类的豪华设施。 　　3、校长和教师在区域内实行定期交流制度。校长的任期一般不超过5年，而教师在5年内必须流动，教师工资与个人的业绩是挂钩的。校长的权利和责任是一致的，校长的工资待遇一般要比教师高20%左右。 　　4、学校管理实行校长负责制。静冈县城北女子高中校长告诉我们，危机管理对校长来说是个很重要的理念，比如校园安全问题，校长必须对学生在校内的安全负全责，校外发生的学生伤害事故，则由保险公司负责。 　　5、民主监督的意识比较强。对学校的监督，主要由PTA组织(简称家庭、教师组织)负责，尤其对学校的评价，教育委员会也愈来愈重视PTA的意见。 　　强调德育也是近年来日本教育改革的重点。日本文部省着力推进中小学德育课程的规范化、序列化、制度化。他们倡导的道德教育的内容和概念非常明确、具体，并且贴近于现实生活。他们认为，中小学的道德教育不能停留在空洞的词句上，必须是具体的、贴近于现实生活的。这些教育方法行之有效，值得我们借鉴。 记者观察　亲历日本高中素质教育杜悦 　　5月25日至6月2日，记者随同第六次中国高中生访日代表团对日本高中进行了为期9天的访问，参观活动包括听课、参加课外活动、家庭访问等等。尽管时间短促，走访的地方多，所有的参观访问都显得有些走马观花，但所有这一切都给中国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促使我们思考了很多问题。 　　课桌上滚落的玻璃弹子：生动直观的教学方式 　　玻璃弹子叮叮当当滚落在地，课桌上测速仪、角尺稀里哗啦响成一片——学生们起劲地摆弄着各种教具，个个显得贪玩又开心，至于老师在讲什么，他们似乎并不关心。而讲台前一位30多岁的男教师声音铿锵，在黑板上起劲地推导匀速直线运动公式，至于学生听不听他似乎并不介意。今年5月末，在日本静冈东高中第一次听课时，一下课，中国高中生代表团的师生便议论纷纷——他们的课堂纪律可比中国学校乱多了。 　　后来一位教育官员介绍说，日本学校非常重视教学方式的生动直观性，倡导学生的直接参与，除了各种教具，各种图画图表、动画、多媒体等形式也为课内外教学广泛采用。接下来听的地理课，也印证了这位官员的话：地理教科书一半以上的篇幅被各类图画和图表占据了。 　　《小丸子》、《忍者神龟》等日本儿童动画片在中国早已家喻户哓、妇孺皆知。但这次到了日本之后才发现，制作精良，深入浅出的科普动画已经普及到学生生活的每个角落。比如，在去往富士山的参观途中，旅游大巴的车载电视会播放富士山的地质形成过程，紧接着这段科普动画之后，是一个号召环保的录相片。 　　在东京未来科技馆，一些学生将手放进墙洞中的一个凹陷的人手模型里，大屏幕上转瞬开始播放动画片：分裂的细胞、螺旋形的人体DNA图谱……利用动画、图片、录相等各种各样生动直观的形式进行科普教育，已成为各种类型的科技馆、博物馆的必备“节目”，也是日本教育的一大特色。 　　日本国会议事厅也部分地对外开放，中国高中生代表团与一些日本学生一起旁听了议员们对国家环境保护政策的激烈辩论。 　　后来一位在日本工作多年的中国使馆人员向我们介绍，日本中学的这种课堂教学方式与他们的教学理念相关，日本学校一般反对让学生死记硬背，也反对生硬的灌输式教育方式，他们更期望学生直接体验和参与课堂教学，在这个过程中被激发起求知欲和探究精神。 　　“游山玩水”也是上课 　　访日之初，还遇到一件令人不解的事——接二连三地遇见集体出游的学生：东京新干线火车站、京都西阵织会馆、清水寺、大阪公园……几乎每一个景点，都充满了一群群穿着白色、黑色或者蓝色校服的中小学生的欢声笑语。这让中国师生倍感诧异：日本学生怎么有这么多时间到处游玩，他们不需上课吗？ 　　导游与一些学校的老师解释说，“修学旅行”恰恰是每个学生的“必修课”，它是日本中小学校的一种固定的制度。为此政府还制定了一些相关鼓励措施，比如在车票、门票等方面的优惠。日本中学的新学年从每年4月初开始，“修学旅行”一般安排在5-6月，或者10-11月份。以静冈东高中为例，课程表上一目了然地写着：每年10月，去关西“修学旅行”，住3夜，往返时间共4天。所谓“修学旅行”，说白了，就是与历史课或传统文化教学相结合异地参观考察。 　　近年来，日本一些教育家非常倡导本土文化教育，并且强调这种教育应当以具体可触的方式体现出来，因此名胜古迹成了大多数学校“修学旅行”的首选之处，也有的学校将课内教学与环境教育、和平教育结合起来，如组织学生去富士山看火山地貌、拣垃圾；去二战期间曾遭受原子弹轰炸的广岛重温历史。 　　大阪教育委员会的一位官员解释说，注重通过校外教育、“修学旅行”提高学生的科技文化素质和增进对社会的了解，是日本高中教育的一个特色。但中国古人不是早就说过，“百闻不如一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吗？这种课程的初衷其实与中国古代的教育思想有一脉相承之处。 　　出人意料的“青蛙”——教材本土化与西化完美结合 　　进入静冈中学的高一课堂，正是课间休息时间。等待旁听的几位访日团中国师生不禁悄悄猜测起来：西餐厅、咖啡店、酒吧，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车辆行人左侧通行，日本这么西化，英语课肯定是要讲英美的什么事吧。 　　上课了，日方教师给我们发了刚刚复印的教材单页，上面的内容完全出乎意料。 　　这节课的课文由两封短信组成，来信者是泰国高中生库克瑞克，他经常在互联网上与他的日本网友羽美聊天。库克瑞克的信大致如下： 　　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有趣的节目，谈到俳句诗。 　　这首诗是这样的： 　　老池塘， 　　一个青蛙跳进， 　　水的声音。 　　为什么诗中写一个老池塘和一个青蛙？一个老池塘或许并不洁净！青蛙并不美丽！还有水声，它们都是什么意思？我不懂老池塘有什么诗意。如果我真正想去欣赏俳句，或许我应当读一些日本原诗，而不是读译文。 　　我发现这个节目非常有趣，并且我了解了很多关于俳句的知识。节目中说，俳句是世界上形式最短的诗，在许多国家非常流行，甚至因特网上有许多网站面向俳句发烧友们。你知道那首俳句吗？你写俳句诗吗？ 　　羽美回信解释说： 　　那首有关青蛙的俳句是非常有名的，它的作者是日本著名俳句诗人松尾芭蕉。当然，我知道这首诗，但是关于这首诗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你问我是不是写俳句诗，根本不！我认为现在日本的许多年轻人对“俳句”都不感兴趣，我事实上也不感兴趣，或许你对俳句的了解已经超过了我们…… 　　老师在课堂上讲解了书信写作的形式要求，课文中涉及的语法现象，也结合课文讲了与此相关的背景知识：俳句是日本独有的一种文学体裁；著名诗人松尾芭蕉的文学成就。老师一边讲一边与学生讨论青蛙与老池塘，一堂课下来，轻松活泼，听课者无不感叹教材编得好。这篇英文课文将应用性文体、基础语法现象和本土文化背景天衣无缝地结合起来，真是匠心独运。 　　据介绍，这样的英语教材并不是一个罕见的现象，注重本土文化与西方文化的有机融合，是日本高中文科教材一个突出的也是普遍的特色。 　　谈到参观日本高中的感想和日中高中的差异，访日团一位来自青海的老师感慨颇多。他说：日本教育也有它的不足之处，但是参观学习的目的在于取长补短，而不是讳疾忌医。我国现在也强调素质教育，但是最重要的是，它是否落到了实处？事实上中国高中大部分还是应试教育。如果整个教学过程为一，学占三分之一，练占三分之一，考占三分之一，最后得到的还是三分之一，而不是一。如此说来，老师是不是在辛辛苦苦“摧残”下一代？ 　　日本高中特别强调过程教学，国内更重视考试结果升学率。 　　日本高中对学生身体素质培养的高度重视，也是我国大部分高中所不及的。 　　我们听课时，看到课堂上有学生喝水打瞌睡，老师并没有声色俱厉，出乎意料的是仍是一副笑脸，和蔼地说了一句什么玩笑话，事情就过去了。可见日本高中注重以学生为中心，以人为本，注重促进学生自由发展。师生关系比较民主。小班教学，方法比较灵活，老师注意调动启发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在这样的环境下，有助于学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培养，智力因素与非智力因素的同步成长，也就是所说的综合素质的培养。 链接1　做论文，进入京都大学——高考指挥棒转了方向 　　50名学生不是由于笔试分高，而是由于论文做得漂亮，被日本一流的京都大学录取了。这是上个世纪80年代末，日本曾经轰动一时的新闻。大学招生考试制度与方法的改革，是日本全国反响最大、影响深远、一直沿续至今的一项教育改革。 　　日本的大学入学考试每年分两次进行：1月举行全国统一考试，2至3月各大学独自进行第二次考试。为避免各学校考试时间“撞车”，文部省将各大学自己组织的考试分为2月进行的A组和3月进行的B组，京都大学为A组，东京大学为B组。 　　1988年2月29日，京都大学经济学部首次采取了考论文的方式。考试的内容分为论文I、II、III；1989年也进行了同样的考试，考试时间长达8小时。该学部1988年240名入学者中，通过论文录取的有50人，1989年增加到60人；考试内容为，论文I(400分)：给学生提供3部外国作品(其中1部是外文版)的某一部分，让学生论述某一主题，规定时间3小时，论文字数限制到2600字；论文II(200分)：给学生提供几篇日本国内作品，如明治初期的《福翁自传》等，让学生阅读后论“翻译用语对近代日本所带来的社会意义”，文章字数限为2600字；论文III(200分)：围绕数学概率论对人类组织的决策等产生的影响这一主题，进行回答、分析和论述，既考数学基础知识，又考分析、归纳、总结等综合能力，字数为2000字，同论文II加起来规定时间3个小时。 　　其后日本全国9所大学、44个学部的国立大学都采取了论文考试，东京大学也从1990年开始实施了论文考试。日本教育界有关人士对这种入学考试作过全面分析和总结，他们指出，全国统考学力考试成绩与论文考试成绩之间没有相关关系。论文考试合格而被录取的学生中，平时博览群书，知识面广，积极参加学校课外活动，爱提问题，刨根问底的学生较多。而那类善于记忆和模仿、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缺乏个性、随大流的学生，尽管以往考试中成绩不错，但是在改考论文之后，升学率降低了。 　　日本教育界认为，这种考试方式的改革，事实上是一种人才评价体系的改革，它无疑在提醒学生，注重培养自己的独立思考和创造能力，这种类型的人才，才是目前这个国际化时代的迫切需求，支撑这种人才评价体系的仍是素质教育。(陈鹏) 链接2　擅长“捏泥巴”也能考入名高中——“自由森林”的新鲜空气 　　　　在日本参观中学时，一位中年导游说了这样一件事：她家亲戚的一个男孩，文化课考试成绩刚及格，由于擅长“涅泥巴”——粘土雕塑，而被一所知名中学录取了。你觉得不可思议吗？这件事发生在“自由森林学园”。这所1985年4月创办于琦玉县的中学，在日本教育界可谓家喻户晓，而它的知名度首先源自其与众不同的招生考试制度。 　　报考这所学校，笔试没考好，没关系，不必太沮丧，因为它并不起完全的决定作用，学校取舍学生的依据不是一次笔试分数高低，而是采取五种方法综合考察学生的素质，以便能够兼顾学生的知识水平、品性和特长。这五种考察方式为： 　　一、笔试。初中考国语和数学两门，高中考国语、数学和英语三门。有一科目考试成绩达90分以上，即使其他科目的成绩低也录取。其次，平均分数较高，达到一定的标准也录取。 　　二、写感想。给学生上一堂课以后，要求从理解、提炼主题与重点、联系自己三方面入手写感想，最后按成绩高低评为A+、A、B、C四级，录取其中的A+。 　　三、让学生通过绘画、粘土雕刻、书法、奏乐、唱歌、跳舞、体育表演等多种形式，表现出自己的专长，录取得A+者。 　　四、面试。让学生陈述入学目的和欲望，录取得A+者。 　　为了避免疏漏，照顾一部分考试发挥不佳的学生，校方在以上四种考核落榜者中再筛选一次。 　　该学校校长、教育家远藤先生指出，考试不是为了考住学生，让成绩差者自卑，而应当激励学生重新发现自己，成为他们树立信心、勤奋努力、施展才华的基点。教育的本质应在于帮助学生不断深入发掘和拓展自己的内在潜力、增强自信心、培养自己的创造力、开阔内心世界。从这种教育理念出发，这所学校注重因人施教和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毕业生的升学和就业的情况都比较好，几年时间就发展成为拥有1000多名学生的名校。　(邵丹) 中国高中生访日代表团师生日记摘抄5月29日 　　兴趣小组的活动真多　长春外国语学校　郝爽(5月29日) 　　我们在参观日本科学未来馆时看到了种种先进的科学技术。然而在我们追溯这些成果的取得时，不禁要思索：是什么使日本真正地成长与壮大起来？正是带着这样的疑惑，我曾经询问过日本驻华大使馆的公使先生。当时他肯定地回答我：“是日本的教育。”言语之间充满了自豪感。而这次日本之行，通过参观一系列的日本学校，真正验证了他的这一回答。在学校中，我们看到的是一群活跃、热情与积极的同龄人。他们在完成学业任务后，都会根据自身的兴趣爱好积极地参与到各种活动小组中去。与中国学生不同的是，他们并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是真正用心地去参与到活动中去。就在向我们展示的过程中，他们独特的弓道、琴道、茶道，他们精彩的体育比赛、集体舞蹈、合唱，无不深深地打动着我们，也更使我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会与我们一样在世界的舞台上一展风采——民族危机感与竞争意识由此真正地传递到我们这一代心中。 　　我解开了一个谜　吉林省实验中学王泰然(5月29日) 　　有关资料介绍，美国人口的科学普及率是17%，日本53%，中国仅为1.9%，到了日本，对这组平凡的数字我才有了深刻的理解。 　　本次访问我们有幸参观了日本的未来科技馆。整幢大楼中陈列着各个学科、各个领域的前沿科技。有SONY公司最新最薄的晶片，有生物学方面的标本切片，有机器人站在你面前和你游戏，也有工作人员现场做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小实验。 　　未来科技馆面向所有人开放，无论你是幼儿园的孩子还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无论你是农民还是某一领域的专家，你都可以来到这里，回忆和复习你知道的，看你不知道的，了解你想知道的，幻想和创造谁都不知道的。 　　这里有详尽的免费资料供你参考，在每一展位前都有简便操纵的电脑让你了解更多。简单的实验你可以自己操作。这里就是一个知识的海洋，你被放进去，去哪里，干什么都随心所欲。当你从中走出来时，你会发现你得到了很多亲身体验与收获。 　　《中国教育报》2004年8月25日第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