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选拔性显性地表现了考试分数的高低，而素质教育对学生的影响往往难以量化。面对高考，面对学生的终身发展，该如何认识素质教育与分数、与升学率之间的关系？山东省潍坊市在素质教育实践中交出了一份答卷。 【编者的话】素质教育与升学率：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 　　有一种说法，一旦把素质教育与分数、与升学率相提并论，实际也就等于默认了两者间的对立和不可调和，说不清，也不好说。甚至有人善意地劝说，这是一个雷区，谁碰谁触雷。 　　但我们却不得不碰，更不能不说。 　　因为我们分明触到了一种现实：执着于素质教育和教育理想的校长们说，他们感到了一种憋屈，似乎眼下的素质教育解决不了升学率问题。换言之，你素质教育搞得再好，学生再怎么全面发展，升不了学照样白搭，社会不认可。 　　素质教育与分数与升学率果真这么对立，这么水火不容？还是我们的观念从根本上出了岔？是我们倡导的素质教育根本不需要分数，还是高分就一定低能？ 　　观点不同，立场不一，答案自然纷繁。这也不难办，一位有见地的学者曾在分析问题时用了一段极其精辟的话：当我们的思维处于混乱和摸不着头脑时，不妨回到原点思考。在此冒然借用：当我们对素质教育、对分数和升学率有些说不清的时候，不妨回到教育的原点思考。 　　教育是什么？教育到底为什么？ 　　我们无意说谁做得更好，但我们倡导潍坊式的思考和实践。对学生多一点评价标准，给学生多一些发展路径。学生的成长和最终发展关涉社会进步，关涉国家未来和民族发展，这是一个根本问题。天大的事，不说不行，含混其辞地说也不行。 　　素质教育与分数、与升学率，理论家要比我们阐述得通透得多，实践者更是在努力地探索和寻求。我们说不出更多的理论，我们只想说，在分数与能力、素质教育与升学率之间其实并非水火不容，重要的是澄清思路，调整评价标准。 　　一个有着崇高教育理想并孜孜以求的学者对记者说，素质教育与升学率，这是一个重大的理论和实践问题，关乎教育的未来与发展，绕也绕不过，必须正面回答。 　　山东省潍坊市作为全国首批课改实验区，也是实施素质教育的典型。每年高考录取工作结束后，这里的中学校长和老师在谈及分数与升学率时，往往最津津乐道的是自己学生的高素质。面对每年即将迎来的一批批新学生，他们关注更多的是如何通过推出的一项项新举措：考试制度、教学实践和人事制度等，来实现学生的个性化和全面发展。他们也从不回避升学率：2004年潍坊市普通高考重点本科录取人数突破万人大关，占山东全省的19.5%；高考录取率连续5年实现大幅攀升，重点本科录取人数、录取总人数、万人比、艺术类考生总数等多项指标均名列全省第一。 　　抓分数与升学率和强调素质教育并不矛盾，这是潍坊市教育系统的一个共识。在他们看来，问题的关键在于抓的是什么样的升学率以及培养的是什么样的人。是“应试机器”？还是全面发展的高素质的人？以受教育者为核心，以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应该是教育的重中之重。用潍坊市教育局局长李希贵的话说，素质教育其实就是“按教育的规律办事”。 　　中考改革——教育的本质就是对素质的培养，强调素质教育不应避开升学问题 　　单家宝是潍坊所属县级市高密第一中学高一·八班的学生，作为高密市初中实施新课程以后的首届毕业生，几个月前刚刚经历了改革后的中考。谈起这次“与众不同”的中考经历，小小年纪的他却有着不少的感触。“从以前的一次考9科到现在的一次考5科，感觉负担减轻了许多；我平时特别喜欢文学，没想到初中期间发表的文章和在学校艺术节上获得的奖项都成了中考的重要砝码，让我考上了一中，感觉特别自豪！”虽然相对于初中的学习，高中课程在难度、强度上都明显高出一大截，单家宝仍坚持在业余时间阅读大量的文学作品，还报名参加了学校的“爱鸟”兴趣小组。 　　高密市2004届初中毕业生，每人都有一张“成长记录卡”和一个“成长档案袋”，上面详细记录着他们初中3年期间在研究性学习、社区服务和社会实践以及特长发展等多方面的标志性成果，而这些都是高中录取的重要依据。王晓燕来自高密农村一个盛产蜜桃的地区，在研究性学习中，她就选择家乡的蜜桃为研究对象，对蜜桃从生产到销售的全过程进行调查研究，并在老师的指导下写出了研究报告，得到了认可。初中毕业时，这份研究成果便成为她初中3年成长记录的一部分摆在了高中老师的面前。 　　今年7月初，高密市每个初中毕业生的家长都收到了高密市教育局发出的《致考生家长的一封信》，信中较为详细地介绍了此次中考改革的主要内容、录取的基本原则和基本程序，其中仅中考改革的主要内容就涵盖了考试的时间、内容、成绩表达形式以及增加综合素质评价等几个方面的内容。高密市教科院副院长聂淑香，参与了此次中考改革包括前期研讨论证、改革方案出台以及具体落实的全过程，她认为从目前对这次中考改革实际效果的反馈和总结来看，中考改革主要是在两个层面实现了一定程度的突破。一方面是“改变以升学考试科目分数简单相加作为唯一录取标准的做法”。出于阅卷方便的考虑，各门科目的考试仍按分数表达，但以等级的形式向学生公布，学生只知道自己属于哪个等级，而不知道具体的分数。按考生实际获得分数高低的比例将成绩划分为A、B、C、D、E、F六个等级，将成绩相近的学生划入相对应的等级中，高中学校根据学生的考试等级进行录取，淡化分数意识，让1分决定命运成为历史。另一方面是首次将学生综合素质评定的结果以10%的比例纳入中考成绩，以改变评价机制的方式实践着综合素质评定结果与高中录取的“硬挂钩”。中考前，由初中学校提供毕业生在校3年来在道德素养、学习能力、交流与合作、运动健康与审美表现、创新意识与实践能力等方面的“成长记录”，而后由高中学校组成评审委员会依据学生的成长记录评出A、B、C、D四个等级，作为录取的依据。另外将1次考试分解为3次，初二下学期末进行地理、生物学科的考试，初三上学期末进行政治、历史的考试，也大大减轻了学生参加中考的负担。 　　高密市教育局副局长焦宗国告诉记者，经过这次中考改革，高密市初中阶段开展研究性学习以及各种个性化、社会化实践活动时，来自家长的阻力明显减小了。但他同时坦言：“现在很多家长改变了以前不愿意让学生参加活动而是一味啃书本的态度，实际上还是出于应试的需要，但毕竟客观上给了学生一个发展个性、培养综合素质的空间，毕竟家长观念的根本转变还需要一个过程。”在与高密市的教育行政官员、教科研人员以及教师的接触中，记者明显感觉到，他们对升学考试没有刻意的回避，而是普遍认为教育的本质就是对素质的培养，既然考试体现的是一种选拔性，强调素质教育就不应避开升学考试谈问题，从改变评价机制的角度出发推进素质教育，在客观上更有成效。“其实素质教育和升学考试并不矛盾”，聂淑香说，“关键在我们应该培养什么样的人”。 　　分层次教学——承认差异，让学生选择适合自己的教育环境 　　走进潍坊第十中学，校园的显著位置展示着校长给全校学生和教师的寄语：“寄语学生：‘愉快生活，愉快学习，做一个富有爱心、文明有礼、身心健康、人格健全的好孩子、好学生、好公民。’寄语教师：‘舒心工作，幸福生活’。”在校长崔秀梅看来，中学阶段作为人成长的一个重要阶段，学习成绩固然很重要，但在适合自己的教育环境中愉快地学习、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并获得可预期的进步更重要。作为潍坊市第一所分层次教学的试点学校，从2002年10月开始，潍坊十中有了更多的机会来成就自己的教育理想。 　　分层次教学实验的初衷源自于“因材施教”的教育理想。面对生源学习水平和学习能力相差悬殊的客观情况，面对“成绩好的吃不饱，成绩差的消化不良”的局面，现在再回过头来看看分层次教学这一年多的实践，崔秀梅觉得当初的路没选错。“可能很难想象，好多学科成绩好的可以得九十多分，差的也就是三四分，”崔秀梅说，在这种情况下开展分层次教学实验，就是要“承认差异，变不可能的同步发展为可能的异步发展”。 　　分层次教学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走班制”的教学形式，即在原行政班不变的情况下，把同一年级的数学、物理、英语学科根据学生的自主选择，按照学生学习能力的由弱到强设定为A、B、C不同的层次，教师再根据不同的学习层次选择相应的教学策略。A层讲求“多鼓励、密台阶、重基础”，B层要初步培养学生综合运用知识的能力，C层则着重在“求深度、拓宽度、重创新”上面。随后学生根据自己的学习基础和能力，结合兴趣、习惯、爱好、特长，自主选择学习层次和任课教师。“自主选层、理性选择、动态调整”的原则贯穿分层次教学的始终。 　　英语教师陈景琳觉得，分层次教学对教师的综合素质和知识面都提出了不小的挑战，“每次在学生选报层次班之前，我们这些任课教师都要通过学校电视台向全体学生作自我推介，包括自己的姓名、教龄、教学风格、教学业绩以及对各层次采取的教学策略等等。一方面是让学生认识一个全新、全面的老师，另一方面也等于是对学生作出了承诺，身上的担子也更重了。” 　　出乎意料地，分层次教学实践一经实施，最兴奋的反而是被分到较为基础层次的A、B层学生，他们从分层次中找到了久违的尊重感。B层学生冯丽娜在日记中写道：“分层次教学为我们找回了失落已久的宝贵自尊，为我们唤醒了早已尘封的潜质潜能。老师一个信任的微笑，一个肯定的颔首，都会使我们处于情绪高涨、智力振奋的状态！”回忆起当初刚分层时学生的兴奋，数学教师夏诗难掩激动之情，“由于实施分层次教学之后常态班与层次班共存，需要新增大量的班干部，尤其在A、B层，许多平时没有机会参与班级管理甚至被认为是后进生的学生也当上了班干部，学生们都兴奋极了，毕竟谁都希望得到关注。” 　　如今，首批经历了分层次教学实验的学生已经毕业了，崔秀梅坦言，从今年潍坊市中考的录取结果来看，C层优等生获益最大，A层学生由于基础比较差，有的还是没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学校。原以为出于应试的考虑，后进生家长会对继续搞分层次教学有抵触情绪，但很多A层的家长不但没有反对意见，反而更支持这种分层，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孩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也看到了孩子身上方方面面的进步。“我们现在也在对分层次教学实验中的经验和教训进行总结分析，从长远的角度看，让这种教学实验能使学生在适合自己的教育环境中得到满意的教学效果”，崔秀梅如是说。 　　人事管理改革——从教育者素质入手抓学生素质教育 　　在潍坊，对学生在思想、道德、知识、技能等方面进行全方位的培养不是素质教育的全部内容，抓教育者素质成了抓学生素质教育不可或缺的一个起点。一方面是选拔性的考试，一方面是培养学生综合素质的要求，如果教育者的素质得不到保证，学生的素质更无从谈起。 　　今年10月，在全市推行中小学校长职级制度被潍坊市委、市政府摆到了桌面上，潍坊市的中小学将从此彻底告别行政级别，校长将由委任制改为选聘制、任期制，目前全市高中校长的职级认定工作已全面展开。而在潍坊所属的诸城，一项制度性的变革也在酝酿中。针对中小学，特别是义务教育阶段某些学校学生流动流失现象的出现，诸城的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产生了将从前的按教师数拨款改革为按学生数拨款的想法，学校的教育水平不高自然留不住学生，学校也会随之面临生存问题。目前这一举措尚处于评估和论证阶段。 　　与之配套的是对教师素质的培养。潍坊市在高中学校成立了首批23个课题的110个虚拟研究所，在义务教育学校成立了首批18个课题的76个研究所。这些研究所以教育教学实践中遇到的问题为课题，以校长为直接责任人，以学校骨干教师为成员组成研究组织，可以一个学校解决一个问题，也可以几个学校研究相同的问题。问题解决了，虚拟研究所解散；新问题产生，新的虚拟研究所随之形成。为寻求对教育改革源源不断的智力支持，潍坊市在今年3月创立了全国第一个“教育硕士流动工作站”，首批来自山东师范大学、曲阜师范大学的7名教育学硕士于7月31日进站工作。 　　在潍坊，每每谈及高考，每一所学校都能讲出一连串学生成功而精彩的故事。孙晓莉，潍坊一中2000届毕业生，以独特的主持风格被国防科技大学破格录取，并在2002年全军第三届演讲比赛中获特等奖。在高中期间担任学生会副主席和学生电视台台长的她曾经说过：“如果潍坊一中没有校园艺术节，没有学生电视台，我的特长就不会得到发展，也就不会有我的今天。”高密一中的刘蕾是2003年山东省语文单科状元，她用自己的文字诠释了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回顾高中生活，我觉得那是一种享受。在语文实验室里，我们可以自由地翱翔于书的世界；尤其记得辩论赛上的伶牙俐齿、演讲比赛上的慷慨激昂。高中是人生历程中的一部分，每一天都要认认真真去过。” 【采访手记】不期而遇 　　去潍坊采访之初，是抱着对这个全国首批课改实验区的素质教育情况进行一番调研的初衷的，无论中考改革、分层次教学还是深层次的教育人事制度改革，都是整个潍坊素质教育系统工程中的有机组成部分。然而在采访过程中，一个颇耐人寻味的现象出现了，各种革新措施的试点学校以及那些素质教育思想贯彻得最为彻底的学校，往往又都是在当地教学质量最好、升学率最高的学校。这种现象的不断出现，使得关于素质教育与升学率之间关系的话题渐渐清晰起来。素质教育和升学率之间现实地存在怎样的联系？正相关还是负相关？ 　　之所以关注这样一个话题，是由于记者在与一些中小学生家长的接触中，听到的声音很多都是与潍坊的情况相去甚远的。在一些地方，对于素质教育的开展，部分家长是抱着无可奈何的态度的。每到双休日或节假日，一些家长就忙不迭地把孩子送到各种补习班去“吃小灶”，看着孩子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快乐的闲暇时光，很多家长表示虽然心疼但也别无他法。一些家长更是直言不讳：“学校里的课时少，把时间都用在搞活动上了。家长再不抓紧时间给补点，孩子将来怎么办？”而在潍坊，素质教育呈现的是另一番景象。这些素质教育搞得比较好的学校，从校长到教师，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给学生一个适合自己的受教育环境，如何让学生在基础教育阶段充分完善自己、发展自己。甚至教育主管部门还通过改革评价机制来淡化学生的分数观念，而应试教育环境下习见的灌输、加压、狠抠分数等作风却很少见。就是在这些弥漫着素质教育空气的学校里，每年的中高考升学率都是响当当的。 　　潍坊及其所属地区的教育行政部门以及学校的校长、教师中间有一种关于素质教育与升学率的共识，素质教育讲求培养学生的全面素质，其中就必然包括好的学习习惯和学习能力。而且随着我国考试制度逐渐向素质教育的本质靠拢，素质教育与升学率之间也就不存在本质性的矛盾。 　　在潍坊采访过程中，还有一个比较清晰的感受，就是这里的教育行政部门出台新政策、实施新举措的过程往往比较顺畅，来自社会公众的阻力很小，好的成绩应该是不容忽视的一方面原因。有一个良好的、宽松的社会舆论氛围，对素质教育的开展应该是件好事。 　　在高密一中，随处可见校训条幅，上书“为四十岁做准备”。在关乎终身发展的素质教育问题上，这个目标并不遥远。毕竟实践中的素质教育既是手段也是目标，以“素质”为关键词的素质教育，其核心是“人”。让素质教育更贴近教育的本质、教育的规律，让对素质教育的认同上升为整个社会层面的共识，素质教育获得最适宜的发展空间，从而达到理想的状态。 　　一个不期而遇的话题，让我们有机会重新认识素质教育发展中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柴葳) 【声音】 　　“素质教育就是按教育的规律办事。” 　　——李希贵(潍坊市教育局局长) 　　“中考要有利于新课程目标的实施和新课程体系的建立，素质教育和升学并不矛盾，评价机制全面能够促进学校教育的全面发展。” 　　——聂淑香(高密市教科院副院长) 　　“篮球是我们学校的体育长项，但我们培养的不是专业运动员，而是全面发展的学生，我们的校队队员各方面都很优秀。” 　　——于建平(潍坊一中校长，该校篮球队员江凌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后以优异成绩荣获“全国十佳大学生”称号) 　　“刚上高中时我很腼腆，是学校组织的活动让我有机会展示自己在吹笛子和体育方面的特长，并从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一般学校的惯例是不安排高三学生在学生会任职，我却在高三时申请竞选学生会主席并最终如愿。因为我认为，只要有锻炼自己的机会，就要抓住。” 　　——明亮亮(昌邑文山中学2003届毕业生，被北京大学录取) 　　“高中的学习生活很紧张，我一边要努力学习，争取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另一方面也要改变自己内向的性格，学会和别人交往，多交朋友。另外我还报名参加了学校的二胡兴趣小组，所以学好二胡也是我高中阶段的一个目标。” 　　——魏蜀一(高密一中高一学生) 【相关链接】 　　2001年7月，以“优教优酬，激发活力”为核心的新一轮深化人事制度改革在潍坊市市直学校正式展开； 　　2002年8月，潍坊市教育局印发《关于开展个性化学校督导评估的意见》，废除沿用多年的评选命名“重点学校”的做法，邀请相关专家指导开展以建设“个性化”学校为目标的发展性评估； 　　2002年9月，潍坊十中开始初三物理、初二英语两个学科的分层次教学试点工作。在同一年级物理、英语科按学生的学习水平设置不同层次，教师根据不同的学习层次提供相应的教学策略，由学生根据自己的学习基础自主选择学习层次和任课教师，并到相应的层次班上课。2003年1月，分层次教学推广到14所学校，2004年扩展到34所学校； 　　2003年3月12日，潍坊市委、市政府召开全市中小学人事制度改革动员大会，下发了《中共潍坊市委、市政府关于深化中小学人事制度改革的意见》，改革直指“用人上的终身制，分配上的大锅饭”，当年全市中小学中层干部减少760人，有617名教师应聘了教辅和工勤岗位，565名教职工落聘，137人到社会其他行业就业； 　　2003年12月，高密市教育局出台下发了《高密市初中学业评价及高中招生录取实施方案(试行)》、《关于建立教师推荐诚信制度的实施意见》、《综合素质评定实施意见》以及《标志性成果申报与评定实施意见》等文件，将学生的综合素质评定整合为道德素养、学习能力、交流与合作、运动健康与审美表现、创新意识与实践能力5个方面； 　　2004年山东省与广东、宁夏、海南一同被教育部批准为全国首批实施高中新课改省份，潍坊市成为全国新课改实验区； 　　2004年2月，教育部印发《国家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实验区2004年初中毕业考试和普通高中招生制度改革的指导意见》，对17个国家基础教育改革实验区的初中毕业生学业考试、综合素质评价以及普通高中招生录取工作、组织保障等方面提出指导意见； 　　2004年4月中旬，高密市初中学校学生综合素质评定试点学校试评工作展开，由校长、教师、家长和其他社会人士组成评定委员会，同时建立质量监控与完善机制； 　　2004年5月下旬，高密市高中学校对初中毕业生综合素质标志性成果进行认定，对资助推荐学生申报的有关材料进行审定；随后选取高密一中、高密二中作为模拟实验学校进行模拟录取实验，发现问题随时解决； 　　2004年10月12日，中共潍坊市委、市政府下发《关于推动中小学校长职级制度的实施意见》，取消潍坊市中小学行政级别，将校长委任制改为选聘制、任期制。 　　《中国教育报》2004年12月5日第3版